李开复老师在其微博上写道：Insanity is doing the same thing over and over again and expect a different result. – James Robbins 如果你重复做一样的事情，但是期望有不同的结果，那你就是疯了。 (许多大企业用一成不变的模式，用一样的人、一样的激励机制、一样的衡量机制，却希望做出创新，这是几乎不可能成功的。) 这句话被很多人转载。

他引述的这句话我听说过无数次，但一直以为是爱因斯坦说的，不过这不重要。但是我发觉这话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考虑也是合适的，所以我给改动了一下： Perseverance is doing the same thing over and over again and you often can get a result. 如果你重复做一样的事情，一直坚持到底，这就叫毅力，又名水滴石穿。可不是吗？以前高考还有以一漫画为题的作文。漫画里的人拿着把铁锹挖井，挖了好多口都半途而废，而水有时候就在下面一点点，再往下挖一点就可以了。

李开复说的是创新，和我这里说的不大是一回事。不过，对于普通读者来说，这是一个比较浮躁的年头，大家本来就心思不定，我想还是别鼓吹变来变去的好 。你说树挪死人挪活，我说滚石不生苔，转业不聚财，各有各的道理。人世间好多道理其实是相反相成的，拿一句“励志”名言当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去使，往往行之不远，因为这样的话只能解释得生活的一种情况或是一个侧面，可是却有可能让人如获至宝，继而被传播得铺天盖地，成为一种真理般的存在。

我一向认为，企业界是最没有文化的地方之一，越搞企业文化的就越没文化。因为企业里常常把一个领导者或是商业领袖的一点感悟无限放大，变成了文化的上限。我还看到的一句管理者最喜欢的话，叫work smart, not hard. 意思是要巧干不要苦干。但是很多时候，总得有人去苦干，而那巧干，倒成了偷懒者的遁词了。多半情况下，这种被人提炼出来的商业套话既空洞又无益，只能成为思维懒惰者的拐杖。《金融时报》的露西·凯拉韦以前每年到年底，都搞一个“年度商业套话”奖，不知今年是否还有。该奖是要挖苦商界领袖们的空话、套话、黑话、废话。我想这个关于insanity的定义是完全可以入选了，哪怕它是爱因斯坦说的。因为说的人所说，和听的人所用，最后根本就不是一回事。

即便是创新，也是需要长时间的集中精神和精力，最后产生了一种长期关注后的意外发现（serendipidy），要想不怎么下功夫，去做一件事，东捣捣，西捣捣，最后八成会是一无所成。我四周真正厉害的人，一开始或许都资质平平，但是他们盯准了一件事，不为所动地坚持做了下去，最后才获得成功的。电影《阿甘正传》不正说的是这个道理吗？